工信部巡视员李万里：汽车产业放开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

2018“一带一路”汽车产业发展国际论坛于5月31日在西安召开。由中国汽车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和陕西省工信厅联合主办，论坛以“一带一路”为核心主线，“整零协同助推高质量发展”为年度主题，汇集行业权威专家，以及百余家国内外重点整车和优秀零部件企业，定向邀请300余名行业同仁，结合陕西省“300万辆整车”重大产业工程，以西安为重要根据地，进行深度研讨，并开展广泛的整零对接和政企交流。能见App对本次会议进行全程视频和文字直播。

工业和信息化部产业政策司原副巡视员、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专家学术委员会特聘专家李万里在全体大会发表题为“汽车产业中长期发展与未来重大变革”的主题演讲。

以下为发言实录：

李万里： 各位领导大家好，下面我谈谈自己的体会。我讲四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汽车产业面临的发展大趋势。

2017年以来有三件事情说明中国汽车产业进入了新时代。一是十九大明确提出，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目标。二是习总书记在博鳌论坛发表主旨演讲，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以汽车为例，要降低关税，越快越好。三是经国务院同意，工信部、发改委、科技部联合编制并印发了《汽车产业发展中长期规划》，这三件事情说明汽车产业进入了新的时代。如果我们用六个词来描述新时代的特点，大概是大时代、大目标、大协同、大品牌、大安全、大国际。这个是中国《汽车中长期发展规划》，我自己感觉大概用这样六个词概括对我们未来发展的基本描述。

大时代三个特征，一个是科技革命，二是产业变革，三是转变发展方式。科技革命是中国工程院院长周院长讲了一个观点，科技革命的本质是“范式革命”，“范式革命”就是对原有理论、概念、认知的革命。产业变革，尤其是最近发改委发布的《智能汽车创新发展战略的（征求意见稿）》里面专门提出了，要把智能汽车已经成为汽车产业发展的战略方向。我在汽车行业30几年，我们也编制了若干个五年计划，但是我们很少有把一个产品确定为汽车产业发展的战略方向，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新的观点。三是要转变发展方式，十九大报告反复强调。

大目标，国家的大目标就是两个百年，中国制造2025分三步走实现制造强国的战略目标，中长期发展规划讲了10年，10年持续努力迈入世界强国行列。

大安全，规划里面一个非常鲜明的观点，从来没有这么直截了当讲过，全产业链实现安全可控的理念，这是在我们历届的总结规划里面从来没有提到过，这样一个理念要引领我们在这样的发展过程当中，一定要确保全产业链的安全可控的基本要求。

大协同，反复强调协同发展、合作共赢，包括管理协同、创新协同、产业协同、智能网联汽车的协同、商业的协同。

大品牌，我们过去一直在争论自主品牌、中国品牌怎么叫？这次中长期规划里面第一次非常明确，就叫中国品牌，取代自主品牌的称谓，实际上反映了我们实际情况，如果我们称自主品牌觉得有些狭义，中国品牌这个概念非常明确的提出来。

大国际，利用国际的资源发展国际的概念，振兴两个市场，全面开放，讲的是国际发展的理念。

第二，践行中长期发展规划的主要路径。

中国工程院有一个科技革命的发展战略研究报告，讲到三个维度，实现科技革命的三个维度，价值维度、组织维度、技术维度，这里面的方向就是阶段性的变化，智能产品、智能生产或运行、智能服务；智能单元、智能系统、智能系统之系统；数字化制造、数字化网络化制造。

时间维度，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产业层面，《中国制造2025》为实现制造强国制定三步走战略。企业层面，我们传统的国企有一个很著名的说法，进入2020年我们要实现转型的这样一个目标，最近我们还有很新型的体验，具有副能力的企业，这些企业的发展目标近期要帮助这些传统企业提升产业结构的位置，使它变成系统的供应商，然后这些企业最终目标是要把它自己喧宾夺主变为企业的主体。

制度维度，十九大指出坚决破除一切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产业层面，长期规划提出，深化改革汽车产业管理体制。

第三，新时代、新发展形势下的新认知。

第一个，要为我们迎接新时代做好充分准备。新时代的变化有三个系统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是前所未有的复杂系统，这个系统的复杂程度使我们感觉到有可能把原来汽车产业与同胞的天下局面过程要分开路径，有可能把创造价值的部分和传递价值的部分要逐渐分离，但是分离的过程当中又在另外一个节点上逐渐融合，一个叫做互联网+，一个是汽车+，这两个+正好是在整个这个大的复杂系统变化过程当中，这个系统的职能在分工，这是当前很重要的一个作用。二是面目全新的生活方式，这个大的体验是消费方式从买汽车转变为买体验、买里程，品牌建设的外延大为改观，制造的印记逐步淡化，以服务诠释品牌成为主流。今天我们提的共享自行车，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牌，但是我们知道它是什么运营商，将来我们垂手可得的一辆共享汽车里，我们不知道它是哪个汽车制造的，但是我们知道它的运营商是谁。三是颠倒乾坤的国际思维，如果按照“范式革命”，我们以前的认知都要进行重新审视的话，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不可预知。

第二个，实现汽车强国大目标的6个边界条件。

第三个，观察大安全的8个指标。怎么落实我们前面讲的全产业链安全可控的产业模式。最近跟发改委、跟几个部门在参与讨论新能源汽车的资质和外资和中资在新能源汽车上逐渐形成的新链条，以及我们观察长城和外资的融合当中产生的节点，要使全产业链安全可控，有可能这8个指标体现了我们新一代合资的观察指标。一是核心技术的自主性，党专门强调这么一个管理，二是呈现技术贡献的双向性，包括合资企业而言，我们已经合资的新能源汽车的企业里面，我们中方在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力量逐渐显现，三是体现产品研发的互补性，四是鼓励品牌建设的共享性，五是坚持国内外市场的开放性，六是维护供应链选择和定价的互利性，七是增强合资企业中方的能动性，八是提升构建全球价值链能力的主导性。我个人参加这些评价活动当中，我感觉现在我们的企业逐渐开始以这样几个方面的条件在进行着新一轮提升的合资模式。

第四个，大协同在体制机制层面的改革更为迫切。中长期规划里面讲到的都是我们其他层面的合作，但是体制机制我觉得应该更加突出、更加显现。这里面有体制的协同，我认为传统企业和造车新势力协同，我们传统汽车习惯于自下而上的发展过程，但是造车新势力我觉得它是一种自上而下，气势很磅礴、来势很凶猛的过程，我觉得它将来应该在发展过程当中逐渐的有一些国际的协同，还有一些国内合资企业的包容协同。

第五个，大品牌的建设。

第六个，大国际布局。书记讲到的大的国际新局面我们是否有准备，当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我们感觉我们经过改革开放40年，尤其是经过2000年的加入WTO以后，中国这些年快速的发展，我们已经基本形成了四个优势，我们中国终于形成了全球最大单一市场格局，二是形成完整的现代化汽车制造体系，这个产业链的构成成为了我们中国汽车产业做大做强的利器。三是形成中国企业方阵，成为产业振兴的灵魂。我自己也算了一下，我们发现形成中国企业的方阵，我跟他筛选的企业的数字基本一样，有十几个企业已经形成中国方阵，已经构成了我们产业振兴的灵魂。四是产业生态环境在持续改善，政府方面也好，产业各个方面的环境也好，这是我们产业攻坚克难的地方。

如何理解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的深意？总书记讲到一个产业要开放，这个开放有什么好处呢？第一个好处就是基于中国发展需要作出的战略抉择，这个事对汽车大规模的政策是战略抉择的出发点。第二是以实际行动推动经济全球化，我们对于汽车的政策在经济全球化的政策下起到很大的作用。第三是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体制机制弊端的具体举措。第四是构建人类共同体的美好愿景落地。我们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就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是一个国家的战略，是全球化的发展过程，我们的任务是非常艰巨和光荣的。如何体会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现在看来制造业的开放，已经成为国家的既定五方针和坚定国策，国家从这个定义产业继续向西开放的伟大意义。

第四，实现汽车强国应具备的基本能力。

我们现在的中国汽车产业，作为国家新一代大战略规划，马前卒，我们的担当是要在国门大开的情况下，融入全球范围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浪潮，在确保全产业链安全可控的过程中，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完成建设现代化强国的历史使命。这是中国汽车产业任重道远的，我们产业同志们大家共同努力。

谢谢大家！

（根据嘉宾发言整理，未经本人审核）